园林工程
南宫28世界园林艺术史:500年经典绘画中的园林
南宫28日常生活在钢铁丛林里的都市人大概都向往着大自然和花园吧?如果没有庭院,也会在桌面置办一套“迷你花园”。
建造一座园林意味着将自然界囿于一方水土,并通过对园中花草树木的选择、配置和培育对它进行定义。
我们也许无法拥有庄园主人那样的千顷园林,但可以透过画家的眼睛,更好地欣赏园林与艺术之美。
园林不仅是自然与人类历史的交融之地,更是艺术的源泉南宫28。园林艺术一如造形艺术,要了解园艺之美,首先要从历史的角度与形式演变的过程着手。
《花园中的四青年》约创作于1610年,有学者认为图中描绘场景可能是“八重天宫”。
“八重天宫”是波斯文学作品中描绘的著名园林,这座天堂式园林由四部分组成,呈传统的“四座园”格局,四周筑有高墙,以一个凸起的大理石水池为中心。
图中描绘的场景中,四个年轻人谈笑风生,惊扰了专心干活的园丁。大理石池中盛满了水,水中央装饰着一处喷泉,落下的流水在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波斯早期即出现了跨越浩瀚沙漠从遥远山区引水灌溉花园、果园和农田的暗渠,图中为喷泉提供持续水压的机械装置即由暗渠灌溉系统发展而来。但与暗渠不同的是,图中的水源来自左上方的波斯水轮车。
水池四周围绕着波斯园林中不曾出现的形制规整的花坛,种植着散发甜香味的晚香玉、色彩明亮的百日菊、万寿菊以及以红叶闻名的一品红。
花园中耸立着一座两层高的凉亭。凉亭内外贴满了瓷砖,两旁分别种植一棵挂满秋日红叶的梧桐和一棵常绿的垂叶榕或樟树。
在此类凉亭出现之前,园主们多在凸起的石台之上以临时搭建的布质凉篷遮风避雨。
从这些流传至今的艺术作品中,我们可以观察到莫卧儿园林的基本准则:对称布局、石径、中央水景以及种有珍奇花卉的规整花坛。
16世纪,神圣园林,尤其是伊甸园,仍然是艺术家园林绘画创作的焦点。随着文艺复兴早期对古典主义的复兴,艺术家对《创世纪》所描绘内容的忠实程度开始动摇。
在这一时期的伊甸园形象中,知善恶树、生命树、四条河,甚至亚当和夏娃,都逐渐脱离了中心地位,伊甸园越来越多地融入了黄金时代的经典神话。
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首次提出了人类的五个时代: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英雄时代以及黑铁时代,黄金时代是其中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完美的时代。
《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只是佛兰德斯画家扬·勃鲁盖尔在约1594年至1615年以“伊甸园风景”为主题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之一。
在绘制这些作品时,勃鲁盖尔逐渐脱离了像早期版画师那般对《圣经》文字内容的依赖,也摒弃了16世纪的佛兰德斯和德国画家所遵循的绘画传统。
他将亚当、夏娃和知善恶树转移至一片开阔风景的远景处,而在近景处设置了种类极其丰富的飞鸟走兽,以突出天堂物产的丰饶。
15世纪晚期,正值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出现了一种专注于古典园林风格的造园新理念南宫28。在这种新理念指导下建造的园林里,花草树木都以规整的几何布局设置南宫28。
这一时期的欧洲不仅创造了无与伦比的精致园林,西方艺术中也第一次出现了对真实园林的准确描摹。
与此同时,迷宫、藤架、绿雕和方尖碑等园林建筑元素,以及规整的几何图案绿雕等园林特色,第一次成为在艺术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图像元素。
在14世纪的园林里,迷宫则演变成为一个更具有装饰作用的元素。对水迷宫进行最细致刻画的艺术品要数佛兰德斯画家路德维克·突博特创作的《迷宫乐园》。
迷宫本身由绿篱组成,呈传统的同心圆形式南宫28,每个圆上都有拱形缺口和隧道状的蔓藤架。
事实上,画家还在这幅作品中暗藏了密码,强调人们的五种感官都在这里得到满足:
栖息在葡萄藤架上的鹰代表视觉;正在溪边喝水的牡鹿代表听觉;通常爱吃水果的猿猴代表味觉;葡萄藤架下的家犬象征嗅觉;在一对正在步入迷宫的情侣中,男士环绕女士腰部的胳膊象征触觉。
随着17世纪正式园林建造业的蓬勃发展,园林绘画也日趋成熟。园林景观发展成为单独刻画的独特绘画主体,而不再仅仅是肖像画的附庸。
这幅梦幻般的园林景观图是由荷兰画家于大约1690年至1700年在英国创作的,描绘的是一座形制规整的荷式园林,许多正式园林包含的构成要素在其中都得到了展现。
不管是延伸的中轴线、各种水景,还是雕塑、室外花瓮、日晷和铁艺装饰,这些巴洛克园林的构成要素在17世纪和18世纪初的园林艺术中都能找到一席之地。
随着新引进植物的日益流行,维多利亚时期的人们在园林中创造了适合不同植物种类生存和展示的空间:
为高山植物设置了假山,为样本树木建设了树木园和松木园,并为蕨类植物开设了蕨类植物园。
这种对新生事物的痴迷也伴随着一种对过去的怀旧情绪,园林中开始再现绿雕、绳结绿篱和迷宫,激起人们对都铎王朝和斯图亚特王朝时期的浪漫联想。
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最为享受的园林要数1845年至1855年建造的奥斯本庄园园林。
1850年,女王选择该园林新近完工的亭台作为一幅描绘她与第三个儿子亚瑟王子亲密合影的背景。
德国画家温特哈尔特回归了早期园林绘画的“围园”形式,将女王与王子作为花园中的圣母子来展现。
随着植物采集者和植物学家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搜集新植物样本,越来越多新奇有趣的植物在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园林中得以培育出来。
1846年3月,维多利亚女王在她的一篇日记中记录了阿尔伯特亲王在奥斯本园林中栽种的植物:“一株瑞香和一棵玉兰,都是稀有的新奇植物。”
这300多张珍贵图片都是从皇家收藏中精选出的具有价值和非凡美感兼具的油画、木版画、素描,还有挂毯和珠宝,其中甚至包括一些从未公开过的藏品。
足迹遍布意大利、瑞士、英国、法国等国家,从威尼斯、米兰等地的公共园林,到佛罗伦萨、巴黎等地的植物园,甚至还有白金汉宫和凡尔赛宫中的园林,这些知名园林皆在作者的笔下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自然和人文之美。
这两幅画拥有相似的背景设置和平衡构图,但在《花卉、昆虫和贝壳静物画》中,一枝旋花属植物藤蔓从玻璃花瓶中延伸出来,枝头搭落在下方的壁架之上。
在职业生涯的后期,画家奥斯特维克已经在业内享有盛名,英国国王威廉三世曾一掷900荷兰盾只为求得奥斯特维克的一幅作品,据传这幅作品就是《花卉、昆虫和贝壳静物画》。
这幅画中摒弃了以往静物画中将构图置于壁龛或壁架上的传统,刻画了一枝被剪下来的葡萄藤,葡萄藤悬挂在画面并未明示的阴暗之处,画面前景重点描绘了藤上的一串葡萄。
在这幅作品中南宫28,装饰元素与象征意象融为一体:处于亮光中的欧洲粉蝶、如实刻画的枯萎藤叶,以及叶片上带有的柄锈菌锈斑,都在提醒观者季节在不停变换,生命也是转瞬即逝。
在花语体系里,橙花象征着“童贞”。在1840年2月10日与阿尔伯特亲王的婚礼上,维多利亚女王选择佩戴橙花,而且这是她当天唯一的花卉装饰元素。
维多利亚女王在婚礼上选择的花卉装饰和白色丝绸婚纱,成为维多利亚时期几代新娘的标准着装,而且还催生了橙花首饰的流行。
其中最为精致的代表要数阿尔伯特亲王在1839年至1846年陆续送给维多利亚女王的这套由珐琅、黄金和陶瓷制成的橙花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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